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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玥_R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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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玥_Rime

君玥_Rime

 

【志极】再别歌乐山(半现实向/一发完)

假装乐观的人灵魂在夜里开始腐烂。

*现实延伸未来向

*请勿上升真人

*很严肃又很伤痛的文学


  朱志鑫二十三岁那年与公司合约到期,高层问他是否续约,出乎意料的被婉拒。工作人员挽留,补充说不跟团也可以,毕竟他们五个人已经很少合体。朱志鑫意见不改,拒绝的委婉体面:真的不续约了,感谢公司培养,已经成立工作室,日后便同工作室一起发展。


  话已至此其他人不便再多说什么,所有流程走完是两个月之后,这两个月之内他几乎是零曝光率,综艺没参加,也没进组。就当粉丝以为他离奇失踪时,一条有关于朱志鑫的热搜横空出世占据榜首:『#朱志鑫 中国国际时装周』


  点进去再一看,又发现出现的不只是朱志鑫的名字,还有另外一位有些熟悉的人名与他并列,正是六年前离开公司的张极。张极,大多数粉丝都并不陌生,六年前公司推出五人团体,三代正式出道,彼时作为上一年打投第三名的张极却并不在出道位里。粉丝震惊,后援会发声明质问公司,路人议论纷纷,其他同样是未出道的孩子转去其他部门,唯有张极渺无音讯,直到三个月后有人在常州的大街上拍到张极,还是平常的衬衫与渔夫帽,却摆脱了TF三代练习生的名号。第二年新年时代峰峻故技重施,又举办重逢演唱会,大部分人都回来参加,张极迟迟不见人影,公司并未发布其预告片,这时才有知情人士爆出张极已经与公司解约。


  违约金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张极家人却是一次性付清,与公司达成协议,之后对于张极的发展与生活将不再干涉。朱志鑫当初不理解其意,只记得张极回宿舍的那天傍晚有一个很绮丽的火烧云,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不哭不闹,三天收拾完所有东西,带不走的东西通通赠与他和苏新皓以及张泽禹。走的那天天空湛蓝如洗,朱志鑫与苏新皓当时不住宿舍,所以朱志鑫也就错过了与张极的告别。而后三年,在一个网络发达的环境里,却再也没有张极的消息,他所有的社交账号全部更换,谁也没有联系上张极。


  三年后苏新皓与张泽禹高考结束,九月份时两人正式成为一名大学生。几个人在宿舍举杯庆祝时朱志鑫瞥见窗外红彤彤的晚霞,猝不及防地想起张极——他也是今年高考,他考得如何,现在又过得怎样,还喜欢唱歌吗,是否还记得自己,彻底回归了一个普通人的生活吗?


  朱志鑫的问题很快得到答案,虽然并不是全部——那一年十月份时上海时装周开幕,张极参与,再一次成为大众焦点,他就这样重新以一个崭新的身份出现在了朱志鑫面前。


  朱志鑫在那一刻突然明白了张极父母的用意,五年成本耗在十八楼得不到回报不如趁早离开,痛快的违约金使公司不能干涉张极的个人发展,既然做不成歌手,那就重操旧业成为模特。高考结束,时隔六年张极重返秀场,依旧是上海时装周的领闭。正如张极所说,就算他不当练习生,只要他努力,他也可以生活的很好。他十四岁填问卷,问十八岁的自己过的生活是否平凡,有那么一刻朱志鑫想回到过去告诉那个略有些迷茫的小孩子,你不平凡。


  但是这些话自然没有机会对张极说出,公司密切监控他们的行程。前队友这个身份实在太尴尬,更何况两个人不属于同一家经纪公司。沉寂三年的张极超话重新启动,数据呈不间断的上升趋势,朱志鑫用小号关注了张极与超话。张极不常发微博,与其说他现在是一个明星,倒不如说他是一个模特。超话与他有关的帖子倒多,朱志鑫一张一张翻过去,看看他参加了什么走秀,遇见好看的照片便偷偷存下来。他最近风头很猛,童模冠军的噱头仍在,高考未出现什么让人咂舌的失误,高中三年忙于学习也并未放弃模特的相关训练。作为当年唯一一个不用上形体课的三代练习生,张极倒没有松懈过对自己的要求,台风过硬台步扎实,一下子成为媒体镜头的宠儿。


  有人也会提起他是朱志鑫苏新皓前队友的身份,只不过这些议论很快被张极新一轮的杂志封面盖过去。朱志鑫深夜脑子一热,一口气买了上百本,买回来却又不知道放在哪里,送人总感觉太奇怪,私密的小心思似乎下一秒昭然若揭,于是朱志鑫放在家里书柜的最底层,一摞又一摞,随着日积月累而蒙灰。


  而这白驹过隙的四年里,朱志鑫成功成为顶流,与团队拿下无数奖项,最后终于在二十三岁这年,与公司解约。七年的时间里朱志鑫从未独自去过江苏,前三年甚至不知张极走向。当薄薄一张合约到期书攥在手里,朱志鑫突然安心,定了飞往北京的机票,去看一场他从前不曾感兴趣的时装秀。


  若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走秀,那朱志鑫也不至于在微博热搜上挂了半天,只不过这场走秀的领闭是张极,哪怕没有拍到同框镜头,媒体也不放过,大加渲染,编出来的那些年的爱恨情仇比狗血小说还不靠谱。朱志鑫当时顾不得这些,也没有考虑过这些,他坐在台下,看着张极身穿驼色大衣向他走来,他遏制住伸出手的想法,眼睁睁看着张极转过身,又离他而去。很早之前,在他们第一次出外务时,也被要求走台步,他和张极并肩,一向喜欢凝视镜子里的自己的朱志鑫却被张极的走路带风吸引了注意力。那时他天真以为,他会这样和张极一直走下去,走到出道站,走出大逃杀,而他会牵着张极的手,在出道夜中对着千万人鞠躬,宣告他们是大逃杀的幸存者。


  他其实早已习惯张极的存在,朱志鑫初见张极时,张极还是小小一只,怕黑大概是祖传,白天走安全通道张极都要拿着手机的手电筒照明。朱志鑫总是笑他胆小,张极怼他说只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话是这么说,朱志鑫还是习惯于陪着张极走楼梯,两人一前一后,打打闹闹有说有笑。所以朱志鑫到最后还是没有想明白,那么怕黑的一个人,是怎样停留在无际黑暗里,目送他们走远。


  临走前一天晚上朱志鑫陪着张极在卧室确认行李,张泽禹抱着张极哭,眼泪蹭了张极一肩膀,张极没有出声,朱志鑫想要拥抱的手在几次试探后又缩回,嗫嚅着问出口,你会回来看我们吗?


  会吧。张极点头,把一包纸巾塞进张泽禹怀里,说会再见的。而这一句再见,竟没有一个确切期限。第二天晚上朱志鑫给张极打电话时,显示的是已关机,一个星期后彻底变成了空号。张极不擅长说谎,也不爱说谎。只唯独对朱志鑫说了一句谎言,然后骗了朱志鑫三年。


  但是朱志鑫没想过怪张极。他常常在反思,张极的再见变成了后会无期究竟是不是因为他那天早上没有去送张极。可是那是一个意外,大概是蝴蝶效应,他只不过是晚出门了五分钟,却在路上被堵了将近一个小时。在此起彼伏的汽车鸣笛声里朱志鑫的额头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当他找到机会下车气喘吁吁赶到公司时,练习室里一片寂静,左航压下鸭舌帽的帽檐说,张极走了。


  一步错,步步错。朱志鑫回想起这段经历,总是会隐隐头痛。四代练习生很快送上来,有时候在走廊遇见,和他们当年一样怕师兄。朱志鑫不笑时感觉总冷着脸,其实性格温和,遇见小孩子打招呼都会礼貌回应,没有人会不喜欢漂亮哥哥,久而久之小孩子都喜欢和他说话。出名之后他也不常回重庆,偶尔一次路过声乐教室,门未关闭,伴奏与歌声传出来,朱志鑫觉得熟悉,顿住脚一听,竟是《one time》。


  朱志鑫无法形容当时他的心情,独属于重庆夏天的酷暑袭来,张极好像坐在他身边,拿着一捧花想要送给他。湿漉漉的热气蒙了朱志鑫的眼,他突然有一瞬间很想冲进去说你能不能不要唱这首歌,换一个行不行。等他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站在教室里,小孩子抬起头懵懂看着他,朱志鑫只能挥手说进错了房间。出门的那一刻朱志鑫蓦地红了眼眶,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接过那捧花。张极送他的绿色小恐龙还摆在床头,他以前总是吐槽这只小恐龙丑兮兮,没想到这是张极留给他为数不多的念想。


  张极当年的离开为他们这个团拉满了话题度,大概每一代都会有自己的意难平,而张极是朱志鑫最大的遗憾。张极所有的cover被尽数删去,朱志鑫从张极粉丝手里下载回来,将MV转成MP3文件,夜深人静时戴着耳机一遍一遍听,每一句话对应的画面都无比清晰地印在脑海。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尽数记下,毋宁痛死,也不忘。






  十月份的天算不上热,场地里的温度恰好,朱志鑫站在一间化妆间门口,手心里满是湿淋淋的汗水。朱志鑫皱眉,拿纸巾拭去掌心汗水,他不太喜欢这种黏腻的感觉,张极的手心总是温暖而干燥,少时两人经常在一起牵手,朱志鑫的手指穿过张极的指缝,两个人的掌心贴的严丝合缝。这是一种别样的安全感,预示着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们将永远在一起,走过大街小巷,走过朝朝暮暮,尝尽艰难困苦,一同行至天光。


  门最后还是被敲响,里面低低传来一句请进,有助理来开门,朱志鑫戴着口罩站在门口一时间手足无措。张极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扭头看见是朱志鑫时也不吃惊,小助理懂事地抱着平板从朱志鑫身边溜过,偌大的化妆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好久不见。张极先伸出手,朱志鑫递过手回握,这样的手部接触满是中规中矩的客套,从前的亲密无间荡然无存。朱志鑫大脑一片空白,张极妆容还未卸去,却仍旧是他最熟悉与最喜欢的面容,在台上冷冷清清,私下里却是温温柔柔。当初没有被回答的问题在脑海中一个一个冒出来,汇聚到嘴边只剩下一句:你还去过歌乐山吗?




  他们当年在还未出道时便小有名气,跟拍问题让几个人都头疼不已,周末难得放假有时间出去游玩时张极便往往会选择歌乐山,而不是人多眼杂的购物中心。歌乐山大概是重庆最有名的地标之一,朱志鑫随他,有时是他们一群人,有时只有他们两个人。早上十一点开始登山,一路走走停停,到山顶已是中午两点半。张极顶着蓝色渔夫帽趴在观云台的栏杆处,朱志鑫陪着他。两人都没有说话,朱志鑫听见呼呼啦啦的声音,那是风的呜咽。


  他听见沙沙声划过,那是树叶在相互摩挲着。


  他还听见了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朱志鑫扭头,下午五点半公园就要关闭,张极拉着他向山下跑。正午三点的阳光是亮金色,从树杈间漏下来,落在张极的白T恤上,亮的有些刺眼。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周围的一切失了真,在如同擂鼓般的心跳中朱志鑫只能看清张极的轮廓,以及他们不曾松开的手。现在谈情说爱未免有些为时太早,朱志鑫跟上张极的步伐,丛林小道里的人不多,朱志鑫鼓起勇气:张极——我们在你十八岁时再来一次歌乐山好不好?


  好啊——


  张极笑着从坡上跳下,站在原地休息喘了会儿气,眼睛仍旧亮晶晶:不过我生日在冬天,那时候来太冷了吧,在你生日的时候来怎么样?


  好。朱志鑫点头应允,口头协定就此达成。不过事实证明口头协议永远不如书面协议靠谱,张极十八岁生日那天朱志鑫去了歌乐山,他的十八岁生日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忙碌,全天被行程压满。就连这次张极的生日他都是忙里偷闲,有小半天的假期,朱志鑫没有选择睡觉,而是一大早就跑去登山。他在观云台上守了整整两个小时,十一月的重庆进入冬天,朱志鑫的鼻尖被冻得通红,指节开始僵硬,也没有看见张极的身影。回去之后的当天晚上便发起高烧,不知是不是因为高烧出现的幻觉,朱志鑫总感觉自己看见了张极,紫色衬衫,眉眼温柔。在宿舍的左航赶忙把他送进医院,第二天早上烧退下去,左航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脸憔悴又是神色复杂,他说,我都知道,我们也很想他。


  窗外难得飘起鹅毛大雪,朱志鑫别过头没有接话,满天雪花将城市染为寂静的纯白。朱志鑫努力睁大眼睛,眼眶被泪烫的生疼。他其实有点讨厌冬天了,但是张极生在冬天,明明怕冷,却最喜欢看雪。


  雪是三十万升的眼泪。




  啊?张极缓慢抬头,才反应过来。七年未见,他已经与朱志鑫一般高。没有去过了。张极脱下外套,对着朱志鑫温和一笑,轻轻摇头,我没有回过重庆。


  这句话一语双关,朱志鑫只觉得自己有些站不稳脚跟,没有回过重庆,也意味着回不去了。从他那年放弃solo出道,不惜和朱志鑫在内的所有人断绝来往,过了三年普通人的生活,朱志鑫便应该明白,张极不会回来了。谁会把儿时的约定当真,十四岁的诺言最终还是被当做童言无忌处理。


  我合约已经到期了,我也没有续约。那你还喜欢唱歌吗,如果你喜欢……


  张极打断朱志鑫的语无伦次,仍旧在微笑,说出的话却带着一种不可动摇的坚定:我不唱歌啦,七年没训练,怎么比得上人家专业歌手。你要是工作室缺vocal合作,你可以找张……张泽禹他们呀,我只会拖后腿。


  张极卡了壳,许久未念的名字现在有些拗口。朱志鑫问他,我的名字你还能说出来吗?


  张极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你是朱志鑫啊,我当然知道。张极没有叫他哥哥的习惯,从来都是直呼大名,他喊过很多遍朱志鑫的名字,时隔七年这个名字再被张极说出口,朱志鑫有些恍惚。只不过这三个字里再也没有当年的缱绻或者撒娇的意味,只是普普通通,彻底划清了两人的界限。


  会好的。张极拍了拍还在怔愣的朱志鑫的肩膀,轻飘飘地留下这么一句无头无尾的话,拉开门走了出去。朱志鑫低下头立起大衣衣领,转身离开时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眼角碎红,带着落魄。


  像极了一只落水小狗。


  


  


  其实我只说过一个谎的。

  

  张极最后一次去重庆是在十六岁时,那时他已经步入高二。十一月寒流席卷全国,引发流感,一个班里有一半的人都戴着口罩,张极当时也不幸中招。他从小体弱多病,这一次发烧直接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第三天病情稍见好转,张极吸着鼻子,定了飞往重庆的机票,一个人去了歌乐山。


  十一月的凉风嗖嗖,张极缩着脖子站在观云台前,脑袋昏昏沉沉,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是与朱志鑫在一起的那些片段。他记性算不上好,有关于其他人的记忆都逐渐削薄,唯独与朱志鑫有关的那些画面历历在目。说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市未免太感性,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朱志鑫是张极在重庆最大的慰藉与依靠。他爱唱情歌,每一首情歌都深情款款地对着朱志鑫唱过。只不过他和朱志鑫终究殊途,而并不是每一对错过的人都会同归。


  离开重庆前张极去坐了一趟绿皮火车,往返于重庆与秀山。火车频繁进出幽深的隧道,在即将驶出隧道的瞬间从车厢过道向前眺望,光明和黑暗的界限清晰可见,阳光宛如一道澎湃的浪涛从前方的车厢里扑面涌来。从打开的车窗伸出手臂,清风掠过手指间,一座接着一座长江大桥从头顶掠过。


  张极裹紧大衣,车厢空荡荡,隔壁桌有一对青年,抱着吉他面对面弹唱,唱的恰好是田馥甄的《你就不要想起我》。


  『明明你也很爱我


  没理由爱不到结果


  只要你敢不懦弱


  凭什么我们要错过』


  张极闭上眼睛,明亮阳光落在眼皮在视网膜上投下一层薄红。他想此刻的自己一定很憔悴,像极了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远处的歌乐山早已望不见,属于张极与朱志鑫的过往被画上句号,弹唱也到了尾声。张极在心底默默跟着补上了最后一句歌词——


  『夜长梦会多


  你就不要想起我


  我等夜监听你说多爱我』


       无人知晓的暴风雨的夜里有人怀揣梦想带着时间一同悄然出逃。


  再见重庆,再见歌乐山,再见朱志鑫。



写在后面:

这有私设,但是我本心还是希望张极出道的!


11/19/2023君玥完成二次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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